雅辛托斯殿下打了个哈欠,半合上眼睛。

于是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昏昏欲睡,在火盆明暗不定的火光中,又显得有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但又因为那层手套,好像隔着一层距离,叫人心头有些发痒。

“……”艾芝抱着碗,莫名有点坐不住。

他用舌头抵了抵酸甜可口的青橄榄,伸手提溜住还兀自认真学习的诺姆,在对方带着点凶意地瞪过来后,递了个“别出声”的眼神,将人拽出房间。

诺姆:“干什么?我还想问问那个手套是什么做的,看起来不像猪羊的肠子。”

艾芝狂翻白眼,这榆木脑袋还真能用一句话破坏氛围:“你就不能下次再问?”

床榻之间,雅辛托斯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即便前些天已经睡得很饱,但每次被阿卡这么按一按,他的骨子里总会泛起一股懒意,好像四肢都酥软下来。

他挣扎着和自己想要合上的眼皮作斗争,声音因为带着困倦而有些含糊:“今天……你没有看见。”

“我刚从试炼场出来的时候,达斯和他那帮‘挚友’并排躺在草席上,因为他们用着相同的芳油,即便那些‘挚友’第一时间撒腿就跑,还是被猪追上。”

他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阿卡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才又继续:“那帮人曾是我的朋友。”

在他还没有走进议事厅,发表那番“骇人听闻”的言论前,达斯那帮子人作为元老之子,大贵族的后裔,当然是王储最适合的玩伴。只是在那通言论之后,这些玩伴跑得就像今天在试炼场里一样快。

雅辛托斯有些抵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声音渐低:“你不知道,今天我是有点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