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自上而下地投来注视,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的目光仿佛有实质的重量,带着几分严厉,盯得雅辛托斯差点条件反射地跳起来立正站好,仿佛梦回训练。

他难得将嘲讽对准雅辛托斯:“我担心你的墓志铭过于引人发笑。”

“……咳。”雅辛托斯用清咳遮掩一瞬间的条件反射,并且放肆地翘起腿,“放心,即便是瞎了我也不会被猪拱死。比起担心我,你还不如担心那头公猪。”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矫枉过正,默默在阿卡复杂的眼神下放下抖搂的腿:“快去送药,我在这里看着阿波罗,等你回来了再睡。”

阿卡看起来欲言又止,但重重皱了下眉头后,他还是转身离开,大步跨出屋门。

门板里的金毛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求关注:“他走了吗?我能出来了吗?这里面真的很黑。”

雅辛托斯索性起身,搬了个板凳在门板边坐下,免得自己在床上睡过去:“不能。”

阿波罗:“别这样,你应该懂我怕黑的感受。”

雅辛托斯耸耸肩:“不懂,我只是不喜欢黑而已。”他打了个哈欠,决定用谈话驱赶睡意,“七岁前我在这样的小隔间里呆了小半年。这是每一个斯巴达男孩必经的训练,好培养他不怕黑、独立坚强的个性。”

阿波罗本想反驳,明明雅辛托斯在进屋前,会让阿卡先点亮火盆,但又立马回想起头一次回院落的路上,橄榄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枯枝藤草蔓延,雅辛托斯照样趁着夜色走得很顺当。

雅辛托斯靠在门板上,听见里面的金毛咕哝了几声,带着点不甘心的意味,紧接着就是被褥窸窣,不久后,轻轻的呼噜声有节奏地传来。

“……”他有点哭笑不得,这金毛到底是有多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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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农山顶吐出一抹熹微时,雅辛托斯才得以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