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一个激灵:“对,”他眼泪汪汪地说,“对不起,雅辛——殿下,我真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以及能不能帮我上个药?伤口疼得我快要晕厥了。”

他眼巴巴看着雅辛托斯,指望能获得一点同情,然而屋里的两人没有一个表现出一点怜悯的,阿卡甚至有些嫌烦一样地皱了下眉头。

雅辛托斯耸耸肩:“别担心。你已经跟我东奔西跑到现在了,也没出什么事,就说明你完全能撑得住。但是阿卡,还是给他拿点药吧,我不希望他在今晚发热。”

“……”阿卡杵在原地没动,看起来有些不甘愿,“剩下的伤药不多——”

雅辛托斯安抚性地冲他笑笑:“我的训练已经结束,基本用不上伤药了。剩那么点干什么呢?摆着也是浪费。”

阿波罗简直对雅辛托斯感激涕零,这个阿卡到底是什么魔鬼!同是黑劳士,难道就不能享有一点点共情?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阿卡抛来的伤药,还要卑微讨好地连说几声谢谢,什么“能不能帮我擦后背的伤”之类的要求都不敢提了,自觉地滚到另一边自食其力。

要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阿波罗攒着一肚子怨气,一边吭哧吭哧给自己擦药,一边竖起耳朵听另一边的对话。

雅辛托斯在床边端正坐好:“来吧,我保证这回不动手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

“……”阿卡微蹙眉头,似乎在衡量雅辛托斯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