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北平盟都已经把事儿办到这个地步了,茶寮内怨声载道的旅客们,也只能抱拳道:“北平盟仁义……”

说话的北平盟汉子呲着一口大白牙摆了摆手,扭头道:“小二哥,凉茶呢?还有吃的,赶紧给我拿点上来垫吧垫吧,哥几个忙活大半天,到现在还没过午呢!”

肩膀上搭着抹布的店小二端着茶壶快步走出来,赔着笑脸点头哈腰道:“客官,小店儿的吃食只有小米野菜饼了,而且价格……”

“更差的哥几个都吃过,快些拿来,难不成你还怕我们北平盟的爷们,吃你们白食不成?”

店小二:“不敢不敢,客官稍坐,小的这就是去给您拿上来……”

茶寮的一个角落里。

二十余个身穿褐色镖衣的精壮汉子,坐在相邻的四五张桌子之内。

他们的衣着打扮并不出奇。

搁在桌子上的一把把刀剑,在这片地界儿上也并不罕见。

坐在周围的众多商客,都见怪不怪。

不过有点意思的是,在这伙镖师周围,没有一个同样携带刀剑的江湖中人。

茶寮内的江湖中人们,都离这伙人远远的,仿佛是他们身上有瘟疫一样。

听完茶寮外那北平盟汉子的话语,一面体格魁梧,双手长满老茧的英武汉子,偏过头,低低的向坐在他右侧的男子说道:“大人,路堵了,我们过不去,该怎么办?”

坐在他右侧上那人,虽然也穿着镖衣,但身上却干净得有些过分。

而且浑身上下却没有半分武人的彪悍气、硬朗气,反倒过分阴柔,双手更是没有一丝儿老茧。

他摸了摸鼻下的两撇胡须,淡淡地笑道:“没想到,这北平盟,也有能人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