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跟着堂主杀回锦天府。

他就怂了那一次。

记了整整四年。

还把自己活成了堂主的样子……

但那一战,怂的不只是他孙四儿一人。

他牛十三也怂了。

他只是不愿去想。

人想活着,没什么可耻的。

但现在,孙四儿将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扯掉了。

是时候该想一想了……

牛十三沉思了许久,起身慢慢走出大堂,抬起头仰望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呢喃道:“回去看看也好,燕北州是好,可终究不是我们的家啊……”

……

张猛走进厚土部大堂,对堂内两侧奋笔急书的一众刀笔文书道:“你们先出去,我与你们部长有要事要谈!”

一众刀笔文书闻言,纷纷起身,对堂上的骡子揖手告退。

骡子挥了挥手,合上手头的书卷,笑着走下来:“猛哥,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非要现在说?”

张猛见四周无人了,才压低了声音急声道:“我说骡子啊,你先前让我囤的铠甲和粮草,到底还囤不囤啊,再囤,这个季度的账面上,哥哥就没法儿抹得过去了,到时候楚爷追究起来,哥哥可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