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大刘将沏好的茶送进来,见骡子在堂内,笑道:“不晓得骡子哥在这儿,忘了你的份儿,稍等,小弟这就去给你沏来。”

骡子也笑道:“那你可别拿待客的大碗茶糊弄哥哥,楚爷有那些老窖,哥哥门清儿!”

“那不能够。”

大刘“嘿嘿”地说道:“小弟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骡子哥啊!”

“就说你有眼力劲儿!”

骡子向他挑了个大拇指。

大刘拱了拱手,转身往大堂外行去。

张楚没搭理瞎贫嘴的哥俩,他胡乱翻了翻摞成小山的文书,然后双手捧着茶碗,像个地主老财一样懒散的缩在铸铁大椅里,说道:“懒得看了,你捡重要的,跟我说说。”

他近段时间以来,专心于完善自身的武道,又将北平盟的日常事务尽数扔给了骡子处理,自个儿踏踏实实的当起了甩手掌柜。

骡子:“重要的事……对了,前些天,州府别驾张云敬入关来求见您,当时您正在闭关,是我接待的他,他与我商量了两个事。”

“第一个事儿,就是陆少季杀太安府郡贼曹一事,州府想拿他们太行剑派当鸡,杀给猴子看,来征求我们北平盟的同意。”

张楚略一回忆,问道:“就是先前负荆百里,来太平关请罪的那个陆少季?”

骡子点头:“对,就是那个陆少季!”

张楚凝眉:“此事我北平盟不是已经有态度了吗?他州府能允贪官草菅人命得、鱼肉百姓,就不允我玄北江湖的侠义儿女行侠仗义?”

骡子急忙道:“我与张云敬说明了我们北平盟的立场,但这次,可能是陆少季闹得太大了,张云敬的态度有些强硬……”

张楚打断了他的解释:“此事最后的决议是什么?”

骡子:“我推说您在闭关,我拿不了主意,没与张云敬把话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