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想着好好的待人，人也能好好的待他。

他总是想着他给人留一线，人也能留一线给他。

虽然他明白，这就是个人吃人的世道……

但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后，他依然愿意去坚守他所相信的一切。

不能再让大哥沉浸在这些脏事里了。

这些脏事，会把他逼疯的……

这些脏事，他罗大山来做就行了。

反正他什么都不信了，只信大哥。

只要大哥还干净，他心底再黑，眼前也还会有一丝光亮。

骡子从两排账房先生中间穿过去。

一些账房先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继续奋笔疾书……

骡子在他们本该温文尔雅的眼神中，看到了暴戾杀气。

他暗暗心惊。

这些账房先生，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

他走上前去，从张楚的手中取下酒坛子，轻声道：“楚爷，结束了。”

张楚偏过头看他，眼珠子有些发红：“结束了？”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