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热茶,续了两次水。

堂中会议终于结束。

十二密使起身,向张楚与骡子告辞。

他们离去之后,堂中就只剩下张楚与骡子兄弟二人。

骡子用力的揉了揉双眼,直到此时,才终于显出疲惫之色:“楚爷,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张楚的确是很少来风云楼。

一来风云楼有骡子操持,真有大事骡子自会找他商议,不需要他时时盯着。

二来风云楼不是杀人的刀,充其量,只是一把护身的匕首,靠匕首混不了生活,也行走不了江湖。

张楚瞧着骡子,温和地笑道:“有点事儿来找你……刚刚你们议事我听了,老弟,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咱们不是当年混迹城西的地痞流氓了,北平盟也不是当年的黑虎堂,既然有人赶着要来送死,就让他们来好了,你拦着他们作甚?”

他没有指责骡子违背他的底线,对敌人的家眷下手。

底线是很重要。

但一个宁愿受罚也要替自己排除危险,维护自己脸面的兄弟,更重要。

骡子笑了笑,说道:“大喜的日子,就别让这些短寿的玩意出来碍眼了,您现在是玄北江湖的头面人物,这些腌臜事,您听听就成了,别往心里去,也别脏了手,我会处置妥当……您来找我,啥事儿?”

“这叫什么话,你做就理所应当?我做就是腌臜?”

张楚笑道:“哪来的破规矩?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