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张楚心头涌起一阵阵不好的预感。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不怕万江流出招!

万江流出什么招,他都有办法接得住!

怕就怕,万江流不出招!

……

“啪。”

一颗莹润的白子,轻轻叩击在棋盘上,发出清韵的声音。

青袍老者收回手,状似随意的望着对面越发沉稳的霍鸿烨笑道:“公子,您为何突然撤销对燕北州与西凉州的封锁?”

褒衣博带,风轻云淡的眉宇间中隐含一丝坚韧之意的霍鸿烨,已隐隐有几分大家之风。

他凝视着白子、黑子犬牙交错,紧紧撕咬在一起的棋局,拇指与食指间拈着一枚莹润的白子慢慢的转动:“继续封锁下去,也无任何意义,徒留把柄。”

青袍老者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南四郡江湖的局势,面色不改地笑道:“您还是看好张楚?”

霍鸿烨摇头:“我是不看好万江流。”

青袍老者咀嚼着自家公子这句话,点头道:“万江流比之乃父,的确还差了几分气度与魄力!”

霍鸿烨再次摇头,叹息着投子认输,“您赌过钱吗?”

青袍老者愣了愣,回过神来面露追忆之色:“年轻的时候,和府里的几个伙计一起赌过。”

霍鸿烨笑道:“假如您上了赌桌,买大开小、买小开大,身家输的所剩无几,您还会继续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