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敲诈那些肥猪也敲诈得很爽,但现在仇家上门,他提心吊胆得也很辛苦啊!

稍有差池,这甘邑县有头有脸的老少爷们,就会喜笑颜开的上他家吃饭去……

想到这里,马大人又想起了今日就要来甘邑县的同门们。

说起来,今天带队的王迁王护法,昔年还比他后入门,见着他都得叫师兄!

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年吊着鼻涕龙满地乱爬的小毛孩子,都混成五品大豪了,而自己这个昔年潇洒倜傥的俊美师兄,却沦落到要躲在地窖里过夜这般不堪。

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妒英才啊!

马大人站在地窖边上,负着双手,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唏嘘之色。

只可惜,一身破衣烂衫,完全彰显不出马大人的风度。

“也不知道王师弟他们到哪儿了,有没有截住太平会那一伙人!”

他捏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心头却在想着,待会儿该用什么理由去搪塞那位“王师弟”。

他就是从王迁的传信中,得知太平会的人马昨夜或许会进入甘邑县这个消息的。

当然,王迁给他传信,可不是让他找个破烂地窖躲起来。

而是让他封锁城门,调动兵马监视太平会的人马。

开玩笑,他马大人是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的蠢货吗?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先派人去迎一迎王师弟他们吧……”

他在心头嘀咕着,轻手轻脚的拉开院门。

门一开,他就看到两个同样穿着破衣烂衫的精悍男子,无声无息的躺在院门外,身下一地鲜血,显然是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