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仿若未闻,还在“震惊”喃喃的念诵道:“抬举了,张大人太抬举下官了!”

孙四儿见他还演上瘾了,心头不耐,但考虑到这位有可能会成为骡子的岳父,他又不敢造次,只能起身拱手道:“叶叔,还请您早日定下时日,我也好给罗堂主与我家帮主回信。”

叶开也起身,急声道:“不敢让张大人久侯,明日我处理好衙中公务,后日一早便启程往太平镇。”

孙四儿揖手:“那我这就回香堂给太平镇传讯,顺道安排好沿途护送您与令爱的人手。”

“不急不急,晌午已至,贤侄不若留下来小酌几杯,刚好老夫府中还藏了几瓮陈年花雕,正好请贤侄品鉴品鉴。”

“下次,下次我来做东,请叶叔喝两杯我太平镇特产的桂花酒,今日就罢了,罗堂主与我家帮主还等着我回信儿,不敢让他们久等。”

“有理,那日后贤侄只要得空,就上门来坐坐,你叔母的厨艺,当为沅江一绝。”

“若令爱与我家罗堂主真能结百年之好,那以后咱们就是自家人,自是少不得要叨扰叶叔。”

“说得好,自家人!”

叶开大笑着,亲自送孙四儿出县衙。

孙四走上马车,与叶开挥手作别。

叶开笑吟吟的目送马车驶离长街,而后迅速恢复了威严的做派,但眉眼间,依然有抑制不住的喜意。

他转身走进县衙,左右无人之际,他情难自已,大力的一拍大腿,高呼道:“大事成矣!”

他加快了步伐,向后院行去。

“女儿、女儿……”

独坐在水榭中,一手托着下巴痴痴的望着池中谢莲,满腹女儿家心事的黄衫少女,听到父亲的呼喊声,回过头勉强地笑道:“父亲大人,可是大兄又传回什么好消息了?”

“非也、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