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毫不掩饰的直奔十魁山,一路上周围响箭声不止。

待张楚行至十魁山山脚下时,一彪人马早已在狭窄的山道上,严阵以待。

见张楚他们前来,一个身量不高、头戴羽冠,黥了面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隔着老远高声道:“爷们儿都是哪条道儿上的?”

张楚勒马,目光在狭窄的山道上扫视了一圈儿,暗道好一个易守难攻。

这条上山的主山道,是两座陡峭悬崖之间,凹陷出来的一条小道儿,本身不算太过于狭窄,打理一下,马车都能直接走上去,但十魁寨却于山道两侧,傍崖修筑了两排箭楼,原本还算宽敞的山道儿,一下子就变窄了,顶多只能供两骑并排上山。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张楚竟然还在那那些个箭楼上,看到了床弩的影子……

他曾任过郡兵曹,十分清楚,床弩乃是管制军械,地方上,只有府一级的城池能大规模的装备,县一级只能限量装备。

而且每一架床弩,都是有专人负责保养、保管的,一经丢失,下能追查到一县县尊头上,上能追查到一郡兵曹的头上,极为严厉。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床弩毕竟是能杀官的重型器械……

但现在,他却在一座匪寨外围,看到了这种重型器械。

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在心底暗骂一句:无能官府、迟早要完!

“太平镇,张楚!”

张楚摩挲着惊云的刀柄,沉声回应道。

山道儿上那羽冠男子,听闻“张楚”这个名字,本能的虚了虚眼,随即就朝张楚拱手大笑道:“原来是张大当家的当面,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