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老人家真正活出了一个“好”字儿。

今天能进这座客厅,来向老人家行礼的最后一人出去了。

福伯担忧的看了看已经在灵前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一声未吭的张楚,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低声道:“少爷,没人来了,您去歇会吧,这里有夏桃小娘守着呢。”

夏桃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张氏走了,福伯已经是这个家里唯一算得上长辈的人了,有些话,只有他能对张楚说,也只有他敢来对张楚说。

张楚终于有了反应,但却是摇头。

福伯低叹了一声,不再多说,躬身退回了原位。

张楚抬起一张发白的脸,看向面前的老房。

大红色的老房后端,写着一个大大的描金字体:寿。

他觉得份外的扎眼。

这是寿棺。

高寿且无疾而终的老人,逝世后才能用的老房。

但他娘不是喜丧。

她老人家是悲极攻心,郁郁而终……

而他这个孝子,没保住他老人家的孙子不说,连她老人家最后一个心愿,都无法实现。

昨日清晨的锦天府保卫战,四联帮的伤亡实在太大了。

伤了的弟兄,急需要包扎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