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他们之外,还有两个临时从金田县请来的媒婆。

屋里点着喜庆的红蜡烛。

门窗上还贴着几个大红的“喜”字儿。

但喜庆的环境,并没有让张氏感到高兴。

老人不停地打量着张楚那一头黑长直,眼神很忧郁,“儿啊,真的一定要剃吗?啥武功啊?咱不练不成吗?”

张楚微微摇了摇头,笑着宽慰老娘,“娘,头发而已,剃了又不是不长了,恰好天气转暖,现在剃了夏天正好凉快。”

事情当然不像他说得这么轻巧。

《孝经》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剪发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一种极重的刑罚,几乎和黥面相差无几。

更别提剃成秃瓢了!

不过张氏总是拗不过张楚,老人家最后看了一眼张楚那一头乌发,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张楚见母亲同意了,朝身后的大熊点了点头。

大熊会意,连忙推着两名媒婆上前。

两名媒婆上前,扶着知秋和夏桃坐下,解开她们头上代表黄花大闺女的双平髻,取出一把新买的桃木梳慢慢的给两位新人梳头。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