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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黑尾愈发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小可怜样,指了指多田野,嘤嘤几声:“你看,你好凶,你上司也好凶,我总算知道你是跟谁学的了~”

他说得理不直气也不壮,偏偏堵得多田野无话可说。脖颈间红宝石般的领带,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没个正经地松垮垮垂在胸前。

多田野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伸手替他系好领带,最后骂了句:“烦人!”

酒过三巡,多田野回到主宴会厅时,拍卖会正巧刚要开始。

迹部坐在前排,见人走近了才瞥她一眼:“心情不错?”

“一般,不好不坏。”多田野挨着对方坐下,小指抚过嘴角,心道真有那样明显么。

迹部把这举动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冷淡又不屑地发出一句:“没出息。”

“”多田野抿抿嘴,不想多作反驳,只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厅内,灯光徐徐暗下。主办方在台前致辞结束,司仪公式化地介绍起拍卖流程。

这次慈善拍卖会的藏品由各自公司代表捐出,捐赠的东西称不上多么名贵。但宴会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此,而是打着慈善的名义,互相捧场拉拢关系,再借机彰显出自家公司的人文情怀。

拍卖一轮接着一轮,迹部起初还看上几眼,发现全是些摆在他家垃圾房都嫌占地方的废品后,连“不华丽”的口癖都省了下去。

多田野悄声提醒道:“迹部先生,今晚的预算”

您还一分钱都没花呢。

迹部没什么兴致,缓缓睁开眼问:“下一轮是什么。”

“是一幅油画。”多田野看向台上回道。

只见司仪揭下盖在画框的红色幕布,内容是一位长者手持玫瑰放在胸前。据介绍,这幅画是今西董事经过某位西洋著名画师指导,亲自耗时几个月完成的心血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