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江络眯着眼睛,蹲在后座往车外看,心想还好她今天是自己开车出来,不然还真没闲工夫照顾一个吓坏的司机,“好像是两个黑帮闹起来了,不至于波及平民。”

她这体质也真是迷。

枪战这种几年难遇的事说碰到就碰到。

“那你怎么也不给我们打电话?!”

“也不是多大事,”江络说,“只是子弹的话,我这三脚猫功夫没什么问题。”

好大的一个fg。

萧妙正想着这句话听着跟“干完xx就回老家结婚”是一个道理,就听电话那头江络抽了口冷气,自言自语道:“……那踏马是个火箭筒么?”

江络蹲在后座底下,为自己这幸运e上了柱香,默默改了口:“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告诉我爹妈他们把我的存款都捐出去——渠道我已经联系好了,其他的问安安就行。”

“你别跟说遗言似的啊。”萧妙试图笑一下,但只有眼泪滚下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还有,帮忙转告一下我通讯录第一个人,告诉他说……”

枪声越来越近了。

江络望着窗外,今晚月色很好。

“我很抱歉。”

周盼手都开始抖,正想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宿容面色淡漠地拿起手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慌过。

“我在。”

江络刚还在和系统讨论这种情况怎么能保住自己一条小命,听到宿容声音差点把手机摔了,她眼眶有点发酸,能听到对方有点沉重的呼吸声。

这两天他们不约而同,有意识地不和对方接触,大概都是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整整八个世界,江络每次离开得都无比绝情。

宿容无意计较为什么江络要接近他,只想知道,这种接近里到底有有几分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