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想象过这种场景。

于是一时间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忘了要闭上眼睛,直直地看向对方。宿容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像是有团火在燃烧,炽热得像是要把她灼伤。

分开的时候舌尖还留着一点宿容身上特有的味道。

江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是他的目光好像是个炽热的囚笼,把她整个儿的包围在了里面。

她睫毛扑朔一下,舌尖有点发烫:“你——”

你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蠢问题自然不需要多问,要是这还看不出来她江络也用不着去上燕大了。她一向好使的脑子现在乱得跟被猫挠过的毛线球一样,如果这是梦境的话甚至分不清它应该是噩梦还是美梦。

她喜欢宿容吗?

毫无疑问是喜欢的,但是这份喜欢到底几分是出自真心几分是出自愧疚,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就要再往后退一步,手忽然被宿容拉住了,很轻,没有强制的意思,甚至有点恳求地拉住了她。

“或者,”宿容再次开口,询问似的,“要我说得更明白一点才好?”

她看向他。

“江络。”她的名字被他缱绻地叫出,怪郑重的,这种语气如果别人听来肯定要以为是在求婚,于是在他下一个词出来之前江络就一把把他的嘴捂上了,有些慌张的:“不行不行不行!”

江络眼神四面八方地乱飘,忽然落在了宿容的耳廓上,轮廓精致的耳边带着淡淡的红,就算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也看得一清二楚,大概是被她连着三个不行打击到,漂亮的桃花眼里有点无措的样子。

明明刚才还那么凶。

都不知道哪边才是真的。

江络:“……”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