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声,“她去了多久?”

“一年。”

哐——!!

泽田纲吉猛地起身,被带倒的椅子在地面砸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那一瞬间过于激烈的情绪甚至让他额间燃起了火焰,这反而让他陷入了极度冷静的状态。

里包恩却只是从头到尾都平静地看着他,“你在生气。”

“你没有资格生气。”

是事实,两句都是。

——他确实是在生气,也确实没有生气的资格。

在这种极端冷静的状态,泽田纲吉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里包恩继续:“不觉得很不公平吗?你瞒着她那么多事情,却不许她对你有任何隐瞒。”

这当然不公平。

甚至不仅仅是不公平,他对纱也的所做下的一切都糟糕极了。

那段关系中,尽是谎言、欺骗和隐瞒。

他没有做到丝毫恋人该有的真诚坦白,甚至连最基本的陪伴都没有。

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断罗织着谎言,将人牢牢绑在自己的身边。

他抗拒着黑手党的一切。

但是在对待纱也上,他简直是最最恶劣、最最自私的黑手党。

但他又怎么能做到放手?

他做不到啊。

额间的火焰熄灭,泽田纲吉像是失去力气一样摇晃了一下身体,他勉强用手撑住了桌面,脸色有些苍白,他轻声,“那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