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识到对方刚刚买的那枝花插到了你今天低盘的发髻里了。

你好半天才小声:“谢谢。”

……

这短暂的插曲之后,你们之间的气氛越发奇怪了。

——是有别于一开始在游乐园门口那种僵硬的另一种怪异。

你试图开口打破这种怪异,“阿纲变了好多呢。”

泽田纲吉似乎稍微愣了一下。

“是吗?”

他并没有反驳你的说法,只是轻轻的这么反问了一句,然后斟酌着开口,“纱也是觉得……我有哪里不一样了吗?”

你并没有分辨出他这语气中的复杂,事实上你现在的心情也不是那么平静。

你不自在地扶了扶头发上的花,更加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就连出口的话都显得不那么自然,“以前……阿纲以前、都不会做这种事……”

泽田纲吉发出点疑惑的问声,迟疑着:“纱也是指?”

你轻抚着花瓣的手指颤了一下,支吾,“就、就是——这种啊。”

泽田纲吉仍旧茫然地嗯?了一声。

你:“……”

就在你快要受不了、试图转移话题的时候,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轻轻地笑出了声。

你:!

你得承认,你被他笑得有点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