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送走了闻钰，姜棠看上去有点恹恹的。姜游带着他在附近走了走，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一家甜品店，迟疑了一瞬便揽着姜棠的肩膀走了进去，“要一个提拉米苏。”

姜棠仰头看他。

姜游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注意到他的视线以后只淡声道：“只能吃一个，接下来几天别让我看到你吃甜食。”

姜棠摸摸自己扁平的钱包，小声嘟囔：“我想吃也没钱啊。”

他还得存钱解约呢。

姜游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心情略有复杂。他家小太子，现在竟然没钱花，这事儿要是被朝里那群家伙听到，多半得笑晕过去。

他抿着唇，轻声道：“爸爸有。”

虽然他也不知道有多少。

姜棠瞅他，“养老钱你自己留着，我能挣钱的，那天我给人算了他弟弟，他给我转了十万呢。”

父子俩一边吃蛋糕一边随意聊着话题，等到离开甜品店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天已经黑了，马路边的路灯接连亮起，硕大的蛾子扑闪着翅膀往灯泡上撞，撞晕了以后掉在姜棠脚边。

姜棠扭头，笑眯眯的问：“其实这里也挺新鲜，挺有意思的，对吧？”

姜游嗯了一声。

对于姜游而言，有没有意思取决于自己的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