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如果有灵根上佳的人，被送来峄山城，很快就会死掉，尸骨无存。

蓝忘机心知此人罪孽杀害无辜必定不少，留他性命反而是祸害，便准备杀了他。

临近下手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峄山城是不是杀死过挺多妖兽和妖怪？”

“妖兽的确杀了不少，不过妖怪们智慧比较高，杀了几个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峄山城附近……”田家管事弟子说道。

“有没有一只皮毛火红的狐妖？”蓝忘机又询问。

田家管事弟子回答道：“我记得有一只，明明已经打死了，突然又跳起来，逃跑了。”

“当时血罗大人还说，这狐狸是回家喂孩子最后一次，已经活不成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给她最后一条生路，没有出手击毙她。”

蓝忘机怔住。

这就是狐妖娴娴吗？

这或许就是雅雅口中，妈妈交代“千万不要前往人类城镇，千万不要和人类产生联系”的由来吗？

超越了生死的力量，也要最后见自己的孩子一面。

这就是母亲最无私的爱。

东方望出手的理由有了，比想象中更加完美。

但蓝忘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为东方望、狐妖娴娴与狐妖雅雅感觉到深深地悲哀。

脑中回想着田家害死的无数人，蓝忘机低头看向这个田家的管事弟子，眼中甚至带着一点泪光。

“你们……作孽太多了……”

“人活在世上，不能够这样的……不能够这样的……”

他低声说着，自言自语。

田家的管事弟子一点也不明白，这个能够在峄山城闯进闯出的强大修士，为什么会对着自己这个微不足道，仅仅筑基境界一层的修士露出软弱的模样。

这个人，为什么会流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