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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只剩一件敞开的披风,内里肩若削成,秾纤得衷。腰无赘肉,侧臀浑圆。

柳长宁眸子暗了暗,黑着脸,一把为他拉上锦被,恼火道:“听话!不许露出身子,否则……”

“哼……否则什么?又想打我……那那个地方……”

裴元绍仰头,憋红了脸,胸口起伏,白皙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莹白的光泽。

头顶的女子俯身,茶色的眸子定定的看向他,眉目间蹙起一道细细的褶痕,正经又刻板,那模样似真的要打他。

裴元绍不由缩了缩脖子,捏紧锦被,别开视线,语气微弱:“倘若你想……想摸摸,轻一点儿,也不是不可。嗯……”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胸膛皆是染上了一层浅粉色。

见她依旧黑着脸,没有半分怜惜。声音带着丝委屈:“柳苍云你到底行不行?我只是受了区区箭伤,三日了,已是大好。你当年走时,承诺一年后回来娶我,如今整整晚了一年。合该补偿我才是!……我就是要……要些……榆木疙瘩!”

烛火下的男子桃花眼眼尾泛红,满眼落寞的看向她。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锦被再次从他身上滑下。

柳长宁的视线沿着他刀刻的五官,一路向下,床上男子玉白的身子与大红色的锦被相衬,每一寸便皆是诱惑。

几万年了,心头的不甘与渴望喷涌而来。

她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极细微的热度。

五指成拳,眸色渐深,哑声问:“补偿?我的邵哥儿想要什么补偿?”

“以……以身……相许!”裴元绍别开视线,垂着头,支支吾吾道。如墨的眸子得逞的笑意一闪而逝。

他想要了……几年不见,经历了生离死别。再重逢,仿佛只有填充,放能令心底叫嚣的空虚得到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