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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人敢上前反驳,长帝卿显是借着此事,为女皇亲政做准备。

还有一年,女皇便到了亲政之龄,此时女皇大婚,便显得尤为关键,此为便是对异心臣子施压。

历代女皇但凡亲政,便得收回三军军符。如今世家势大,并不愿放权。自上一任君后去世,后宫空悬两年,世家贵族皆以女皇年龄尚轻为由,强行反对册立君后。

宫不可一日无主,太夫年岁大,今日做出糊涂之事儿,有一便有二。

今日之事便是因由,此刻倒无人敢反对侧立君后之事儿!毕竟后宫乱,则国乱。

柳长宁抬眸,觑了一眼不远处的红衣男子,人群中,他着一身暗红色棉衫,神态自若,面色慵懒。

本是轻描淡写的一语,却令一众王侯面色隐忍复杂。

柳长宁眸中蔓着丝笑,她见过他动情时不知所措的纯善,看过他动怒时横眉冷对的张扬。

却唯独没见过此刻谈笑间,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慵懒神采。

她素来喜欢心思纯善之人,便宜夫郎的性子却正好恰恰相反。

他心思极重,一言一语皆有目的。

与这样的人来往,本应极累。

可今日见了他这等心机深沉的模样,非但没有反感,反倒觉得他本该如此。

红衣墨发的男子,在这片纯白的雪地上,慵懒一语,便令众人哑口无言的模样,俊美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