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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明日从长帝卿的房内走出,怕定不会是好事儿。

她自己倒不怕,能在岭南寒门子弟中,当上第一人头衔,她不仅只是凭借几篇策论。

早一年,与她交好的寒门女,便已有一部分入朝为官,虽官职不高,却也是她手中布下的人脉。

她的名声不是区区污蔑便可尽毁。

可那人……

如今位高权重,稍有行差就错,身为一男儿,便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再生龌龊。

保皇派能支持长帝卿辅国朝政,一是因为他能把持住各方势力,统揽全局。二又因他身为一男儿,不受夫道,品行有亏,即使身为长帝卿,手握重权,也无法撼动女皇的权利。三则,他虽行为轻佻,品德有瑕,却不与朝廷官员、入仕学子有任何出格行为。

正因为如此,长帝卿的地位才无可撼动,既不影响女皇地位,又不会侮了入朝为官女子清正的名声,又可帮女皇辅佐朝政。

如此男子,才能出现在朝堂之上,受保皇一脉拥戴。

倘若明日她从他房内走出,有心之人大做文章,他要如何自处?

她要娶他,便得先护着他。

而不是让这夜清热,成为有心之人驾驭朝政的权柄。

三九寒天的夜晚尤为寒冷,柳长宁回头觑了一眼闭眼熟睡的男子,那人似乎极为疲惫,发丝被汗水打湿,汇成了一缕,贴在白皙如玉的脸侧之上。

柳长宁伸手,拨开贴在他脸侧的发丝,体贴的拉上绣被,将他身上的被褥边边角角压的严严实实。

做完此事,这才起身,轻手轻脚的穿戴衣物。从窗口飞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