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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性,倘若他不动怒,那老东西岂会打消此种念头。

裴云之觑了一眼跪地的奴侍。越过他,拖着长长的宫服,迈出永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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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暖阁

虞太侍着一身墨绿刻丝宫装,他立在窗侧,窗柩里侧悬挂着一只鸟笼。

他手拈几颗米粒,喂给鸟笼中的鹦鹉。

鹦鹉高呼一声:“太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虞太夫喂食的手微顿,眼底的笑意收敛的一干二净。

保养得意的手,伸入笼中,掐住鹦鹉细短的脖子,冷哼道:“嗯?”

鹦鹉胡乱煽动了几下翅膀,细弱的再次叫道:“太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静侍官挑开厚重的锦帘,垂首跪于太夫身后。

整个身子不由打了个哆嗦。

虞太夫拿开钳制鹦鹉的手,从怀中掏出锦帕,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