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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夫郎恢复身份,重回上京的这些年,应是经历了些无法宣泄的大事。

仔细想来,当年他惨遭诬陷,流落北地,尚且凭一己之力挺过来。没有颓丧,亦无气垒。

即使装成那等浪,荡的模样,被世人辱骂诟病,也能悉数忍受,坦然受之。

这样的裴子渊,她猜不出,究竟遇到了何等灭顶的事儿,将无坚不摧的他打击成此番模样。。

此人不喜饮酒,他曾嫌弃的对酒馆醉气熏天的女君道:“倘若喝酒能消愁,那世间岂不是无烦忧之事儿!”

可如今他有了饮酒的嗜好。

柳长宁眸光微闪,迎上他漆黑的眸子,蹙眉,扫了他一眼,淡声道:“饮酒伤身,殿下还是少喝为妙。”

裴元绍啪的一声将手中绣帕放在木桌之上,耻笑道:“柳解元,端的是无趣的紧。此方布帕你且收回,本殿不用来历不明之物”

柳长宁眸中滑过一抹了然之色,她将桌上素帕收回怀中,淡声道:“哦……草民无状,唐突殿下。”

对面红衣男子斜靠在木椅上。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素锦,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

不急不缓的嘲讽道:“柳解元没有心呐,男子倘若赠予女君绣帕,应是对你表示爱意。你却将它赠予外人使用,端的是误了你师弟一片真心。”

柳长宁懵逼脸,此人说笑吧。一片擦汗的帕子……帕子而已。

便宜夫郎怕不是话本看多了,自行脑补能力一流。

老干部冷着脸,不明所以的觑了他一眼。

方才对此人生出的丁点怜悯瞬间消失。

房内一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