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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她便会因同样在她面前不知羞耻,暴露出对她浓浓yu望的裴元绍,不留情面的休离。

即使裴元绍手中捏着把柄,但是那人倘若动了真怒。

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触及她的底线。

她冷漠之时,便真的冷漠极了,没有人可以威胁她。除非打断她的双腿……

他们情魔一族做事,素来不择手段,即使离开,即使控制不了心口的恶念。

他随手拉一人,也要将他一并拉入深渊。

旌寰把玩着净房木门上的铜环笑的意味深长。

裴子渊将他逼到如此地步,他此番也不过是小小的算计他一把。

在这漠北之地待了整一月有余,他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将长帝卿自流放后一举一动,皆调查了彻底。

他既然能掩了住京中耳目,在漠北做手脚,北环县必是有他的人。

而这明面上的探子,便呼之欲出—北环县县令嫡次女。

裴元绍动了他在漠北大军中的钉子。走之前,他也拔掉他几根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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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一过,天色便黑的早了些。

柳长宁去了趟山下,找到村正,塞了一两银子,托她重新为光景找个庄户人家寄住。

做完此事儿,返回家中,天色便彻底黑了下来。

正堂那张破旧的方桌上摆满了饭菜。

旌寰规矩的坐在一边的杌子上,翘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