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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乌鸦失去了同伴,在空中盘旋了会儿, 独自飞入高空。

旌寰侧头, 定定的看向靠在木门边的红衣男子。

他勾唇, 笑容森冷:“动物尚且凉薄, 你岂不是更甚?女君不喜欢太过聒噪任性的东西,你觉得就你这样的性子配的上她?”

旌寰眼内含着半分不屑,丰唇张合,一字一顿,尽管没有发出声音。

裴元绍却看懂了他的唇形,他说:“她是我的。”

裴元绍不由气笑,:“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可笑?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 你可以爱她,却无甚资格以爱她的名义强行占用。几年前我曾经亲眼见过一位女君,她拒绝人时曾说,动情无关男女,勉强不来,不爱就是不爱。”

他忽然想起上一世,死后魂魄漂浮,在乾清宫所见的那一幕画面。

金凤朝的女皇旌寰跪于臣女身前,卑微渴求,却只换来那人冰冷的拒绝。

堂堂帝王,九五之尊,却甘愿放弃尊荣与威严,只为一人,跪地祈求。

可是换来的不是感动,却是那人直白的一句拒绝:“您看,我二人距离如此近,臣眼中对您可有念想?爱情无关男女,勉强不来。”

上一世,死前感触最深的便是这样一幅画。

倘若爱一个人,一定有迹可循。

可是今日竟然有个陌生的男子,在自己面前,以爱的名义强行占有那人。

那人又不是物品,如何能强行据为己有?

裴元绍心中有气,他虽不懂爱,但前世弥留之际,一句话像烙印一般打在他的心尖上,此刻脑海中回荡着当时的那场景,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