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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在被褥中,身板硬挺如一条绝望的鱼。

裴元绍艰难的动了动呆滞的眼珠,眼中弥漫着说不出来的自我厌弃。

他方才对着梦中的一双手动情了,睁眼便是强迫农女做梦中那等羞耻之事,倘若不是反应快,他此刻已经将她的手引入底裤?

想到有这种可能,裴元绍的身上那一层鼓噪,从心口一路蔓延至脸庞。

他狠狠地瞪着被褥内的羞耻,恨死了此刻不受控制的身体。

得了怪病,将自己变成了真正的ng荡。往后身边那农女该是更瞧不上他了。

裴元绍怔仲的看着身下,咬破舌尖,鲜血从唇角溢出,方能从灼灼热度中缓过神来,为自己保留最后一分体面。

柳长宁觑了眼不远处隆起的薄被,一脸懵逼。

她作息极为标准,昨夜气温不高,被褥软绵干燥,便一觉睡到天光大亮,睁眼醒来,却发现与人抵足而眠。

便宜夫郎半边身子钻入她的被褥,睡得一脸无辜。

考量着古代哥儿,醒来若看见自己钻入女子的被窝,即使便宜夫郎不是烈夫,也应会气上半日。

柳长宁体贴的没有打扰他,小心翼翼的挪出身子,扯出木床外侧的被褥,盘算着将今早这番尴尬给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却没料到伸出的手被睡得迷迷糊糊的身边的男子给捏住。

她低下头,便对上他那双缓缓睁开的眼睛,慌乱、无措、尔后恼羞成怒。

掩饰“床祸”现场被捉了个现行,罪魁祸首反而如受惊的兔子,被吓得钻入了被褥中。

柳长宁摊手,这年头,做个女人她……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