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宁冲着屏风内影影绰绰的男子,不放心的问道:“可是伤口沁了雨水?”
裴元绍一个踉跄,险些歪倒,他背身,疾步走至松木床上,拉下床帐。
深深的喘了口粗气,方哑声道:“换衣衫,再看戳瞎你的双眼!”
这么恶毒?
柳长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怕死的继续道:“真的没事?倘若伤口……”
“没事,没事!”裴袁绍双手捂住,锦被下翘起的羞耻,脸色红白交加。
耳边传来那女人喋喋不休的问询,声音清冷,明明如山涧清泉,却在他心底突然升出的火焰上,添油加柴。
裴元绍抓紧被褥,背脊僵直。
他墨色的眸子中既是酸涩又是茫然,捏紧锦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这般羞耻的地方,完全的遮掩住。
两世为人,裴袁绍第一次有了男儿反应,本是该高兴,他很行,可是此刻却只恨不能钻入地洞。
宫内的教养公公,教过他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动了情,受到了女子身上诱香影响,想要安抚它,需要那女子好生对待。
可是……
他茫然的觑了一眼床帐外,只能看见一团模糊不清的身形。
那女人方才根本没有散发诱香!
他曾被母皇扔进过发情的女人堆里,进行训练,闻过那种味道。
他体质特殊,女子于他来说,便是一副轮廓,前世今生,没有女君能令他生出今天这般羞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