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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百口莫辩。

谏官上书长帝卿八大罪状,字字珠心,句句难辨。

他在幼妹含泪的眼中,看到弱小无助的祈求。可面临群臣逼迫,无一人说他曾经的好。只有罪,祸国殃民之罪。他最终被大理寺卿亲自押送入水牢。

一月后,镇南王骁勇善战,娶当朝二皇子为夫,被内阁大臣推选,辅佐朝政。

两月后,镇南王提拔为摄政王,掌三军兵符。

半年后,五妹突发心疾,缠绵病榻。

被拘水牢的裴袁绍,咬破手指,写下亲笔血书。交给亲信,带给五妹。

字条上,血迹触目惊心“吾妹莫急,暂委曲求全,保重身体。一切只待你成年那日,漠北三十万大军,整军待发,斩奸臣,诛判党!”

漠北大军的兵符是母皇临死之前交给他的,嘱托阿妹成年之日,可凭借兵符号令大军。

这是母皇对阿妹的保护,也是对自己的忌惮。只要他不想要这皇权,待得阿妹亲政之后,他依然是尊崇的长帝卿。

纸条送出的第二天,五妹元明女皇缠绵病榻,药石无医,薨!拟圣旨让位于摄政王旌寰。

那晚,他身在水牢,双手双脚被钉在耻辱柱上,他的好二弟,即将成为皇夫的裴云之手持长鞭,威风凛凛。

鞭笞之刑,不抵失去亲妹妹的痛。

阖上眼之时。

他亲手养大的庶弟,裴云之着织金袍,高高在上,怜悯又得意:“乖哥哥,你可知,你为什么会被曲曲一流言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