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夏阳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不想让柳景文为了自己,继续窝在这偏僻的乡下。

特别是楚钰文临走时,不舍的眼神还有哭肿的双眸,总是在他眼前出现。

夏阳也看出,柳景文对楚钰文他们的接纳与不舍,他之所以没有选择跟着一起离开,自己占据很大的原因。

如果让夏阳选择,他是不愿意去都城,宁愿自由自在的留在乡野,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王府就像一个巨大的囚笼,若是进去就会深陷其中,与古代的权贵阶级打交道,是一门极深的学问。

还有身份的转变,夏阳和柳景文都不可能继续做自我,必然会有一些改变,不是不能适应只是不愿。

“怎么了?”柳景文抓住夏阳的手,安抚的在他腹部轻揉,“孩子闹你了?”

“没有。”夏阳停下翻身的动作,平躺着让柳景文给他揉肚子,“只是觉得,你阿爹走时的不舍,我们这么做多少有些对不住他们。”

柳景文沉默,他何尝不明白,自己过于注重自己,还有夏阳的感受。

但在他心里,夏阳才是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人,柳景文做不出为自己和阿爹他们,置夏阳于不顾。

“你不是说要科考吗?”夏阳道:“在家里也学不出什么名堂,我们去府城吧,你的同窗不是都在那里的书院就读,秋闱也是在那里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