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夫人所言差异,我在闺中时曾读过一些书,古人留下的书籍多是浸染历史的精华,但唯独那女德女训我翻了一页便让我扔进火盆了。

不过男子为了显示尊崇胡编乱造的玩意儿,我们何必听之信之,让自己过得不快活?

侍奉夫君,孝顺父母,教养孩子,只要这些一一做到那便是贤妻,为何非要通过给男子纳妾显示宽和?

男子女子同样为人,怎么女子就能一生忠于夫君,甚至便是丈夫死了还要守寡替他孝顺父母,而男子便要以各种理由纳妾纳通房?”

几个夫人听得直愣,哪有女人喜欢给丈夫纳妾的,可那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她们不得不遵从。

潘氏咂咂嘴,反驳道:“女子身子不爽利,不能伺候夫君,自要有人侍奉……”

“没人侍奉他们会病会死吗?”平阳王妃轻飘飘一句话堵得潘氏没话说。

她只觉平阳王妃莫名奇妙,哪个做母亲的不往儿子房里塞妾室,明明是她该做的事,怎么反过来还要她们求着。

“将心比心,我这个做婆婆的都从未给夫君纳过妾室,又有什么资格往儿媳屋里塞人。”看着几个欲言又止的夫人,平阳王重新露出笑,轻轻柔柔的道:“有女儿的不想女婿花心,有儿子的却总想让儿子想齐人之福。

这种想法有问题,我们王府不提倡。”

因平阳王夫妇久居南阳城,是以她们还当真不知平阳王爷竟一个妾室都没有。

乍然听闻,除了惊诧以外,还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本是想趁此机会傍上王府,莫名被喂了一碗醋是怎么回事。

潘氏如鲠在喉,心里自然也不舒服,咬牙道:“王妃倒是豁达,竟也不怕外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