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此蛊成时,我必定第一个呈给国公爷。”

英国公撩撩眼皮,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算是给亓难吃了一颗定心丸。

亓难松了口气,起身告辞,英国公才不慌不忙的抬头问道:“何事这般惊慌?”

如今京中安宁,英国公想不出什么事能让心腹慌成这般模样。

那心腹一张脸宛若蜡色,说话都带着颤音儿。

英国公这数十年来在各处各府设下的明桩暗桩不计其数,为的便是打探朝中官员权贵的动向,以此获利。

而英国公府的一处暗桩便在某个镇上听到了一耳闲话,此人原是当年为平阳王妃接生产婆的娘家侄儿。

产婆会提前入住王府,在王妃分娩之前便检查胎位,以作准备。

那产婆的娘家侄儿多吃了几杯酒,说起了醉话,只言那产婆曾闲谈提过,王妃腹中的这个胎儿胎位甚正,头部朝下,分娩时想必不会困难。

英国公不解其意,罕见的露出了茫然神色。

可待细细琢磨一番后,英国公面色忽然巨变,“他的意思是,平阳王妃腹中只有一个胎儿?”

见心腹用力点头,英国公皱眉道:“不过乡野小民的醉酒之话,如何信得?”

那心腹的脸色越加难看,“属下也这般作想,可此事甚大,属下不敢忽视,便命手下盯紧了那人。

结果,那人却在当晚暴毙。”

“什么?”英国公倏然起身,手背青筋迸出。

若只是一则酒话,他自不会放在心上。

可此人说罢这番话后突然身死,这绝非偶然,而是他的存在碍了某些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