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萦紧咬下唇,带着鼻音的声音如泣如诉,足以让男子心疼。

可她这副模样却是女子最不喜欢的,有事说事,说几个字就哭一哭,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承恩侯府曾与钱府相看婚事,我在府中看过小姐的画像。”清萦的语气有些酸。

当初见了画像她便觉得画中少女委实美貌,很是担心公子动心。

但好在公子是个专情之人,竟反过来劝慰她,只说画像向来要比真人美上许多,让她不必因此介怀,他心中永远都只疼她一个。

那画像的确不准,竟只画出了这少女气七分的美貌,那等举手投足浸润书香的气质竟一分都未体现的得出。

清萦低垂下头,心中不甘。

若她父亲没有犯错,她也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得明师教导,未必会比沈妩差上许多。

众人微微惊讶,她们倒从未听说承恩侯府给沈妩相看了婚事,此事瞒的这般好,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清萦楚楚落泪,自责惭愧的望着沈妩,哀求道:“奴家自知有罪,若非因为奴家,两府亲事早已定下,沈小姐怨我恨我,奴家都可以理解。”

沈妩已料到此人来者不善,却也未曾想到她竟满口胡话。

“你休得胡言。两府虽有其意,但我与钱二公子八字不合,是以早就作罢,何来的亲事已定?”沈妩眸光渐冷,语气也现锋芒。

她的温和只是不愿她与人纷争,可这不代表她会毫无原则的忍让。

众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沈妩与清萦,不肯错过她们任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