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难正惊讶于苗洛今日好说话,便见苗洛勾起红唇,笑道:“今日的确是我的不是,我愿给温公子赔个不是,还请温公子移步酒楼,给我一个以酒赔罪的机会,如何?”

亓难心中警铃大作。

殿下该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意图是想要以此亲近温凉?

温凉相貌的确出众,难怪会被殿下惦记,只此事万万不可。

南疆早已过了鼎盛之期,而平阳王府却如日中升,与其为敌并非明智之举,殿下还真是色令智昏。

未等亓难开口,温凉便冷冷启唇,漠然的吐出三个字,“不如何。”

“啧啧啧,温大公子不愧被称为摧花辣手,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苗洛捂着胸口,故作难过。

“罢了罢了,谁让此事是我不对呢,既然温公子不肯赏脸,那便由我亲自送顾三公子回府,以表歉意吧。”

“殿下客气,既然此事只是一个误会,殿下便不必放在心里。”顾承晏自从去了兵马司以来,不仅身手见长,就连待人接物都大有进步。

上司不喜言语,又向来不给任何人面子,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就要懂得察言观色。

苗洛再不对也是南疆储君,他们总不好真让一国储君给他们赔罪。

苗洛却一副不赞同的表情,“那怎么能行!我们南境与平阳王府也算多年相识,此番大水冲了龙王庙,竟是动了自家人,我更要赔罪才是。”

亓难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平阳王府与南疆世代为敌,殿下是如何讲出自家人这番话来的。

况且之前殿下便有对温阳下手的前科,当初怎么没见殿下惦记赔罪,想来想去定然还是为了温凉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