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裴逸明起身,笑容谦逊温和,他本就相貌不俗,此番一笑,当真不愧为新科探花郎。

坊间曾有趣谈,状元当选文采最佳者,而探花郎则需择相貌最绝者,否则如何衬得上“探花”二字。

“陛下,学生略通乐艺,不如便由学生替苏状元为殿下奉一曲箫音。”

裴逸明此举给了建明帝台阶,建明帝自然点头应下,摆手示意苏致落座。

苏致重新落座,周围一些人的眼神中夹杂着些许幸灾乐祸,但他只恍若未见,依旧淡然处之。

他的确不通乐艺,但是,就算他通晓也依然会拒绝。

陛下此意他也明白一二,可他与玉华公主素不相识,对方是金枝玉叶,他不愿高攀。

再者说他现在只想立业,未有成家打算,便是娶亲也要娶心意相合之人,便如宋兄……

苏致连忙摇了摇头,脸色不禁泛起一抹红晕。

荒谬荒谬,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宋兄把他当好友,他怎么能有如此龌蹉之心,真是罪恶。

宋碧涵不知苏致所想,只心情一时轻快,而温阳的心情却是起起落落,跌宕不止。

状元方罢,探花登场,不过一个臭丫头而已,也至于争抢?

玉华公主稍加思索便猜透了自家父皇母后的小心思,心中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她才不想嫁人呢!

状元探花她都不喜欢,在宫里做人人宠着敬着的小公主不好吗?

可此时婢女已经呈上了玉箫,她若不应不仅让裴逸明下不来台,也折了父皇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