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对自己的妻女十分苛刻,我甚至都怀疑严夫人的死是不是意外。”

严青卉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周围议论对她的影响。

她跪在地上,双手平呈状纸,一字一顿道:“民妇严青卉一要状告严澄为攀富贵,同谋平州知府谋害发妻。”

李知府身子一颤。

众人顿时沸腾起来。

“严夫人竟果然死于非命!”

“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觉得严夫人死的太过蹊跷,再者说哪有亡妻尸骨未寒便另娶继室的。”

“唉?严澄那继室可不就是李知府家的亲戚吗?”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的落在了李知府身上,李知府胡子抖了抖,哆嗦着手指怒斥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小小民妇竟敢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

严青卉却不看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温凉,不徐不疾的开口,道出了那个足以震惊朝野的秘密。

“民妇二要状告前任祁县知县严澄合谋平州知府李兴生,购买火药,炸毁曲江堤坝,致使姚家村等几个村落被洪水冲毁。

钦差大人明鉴,他们炸毁堤坝,草菅人命,为的便是从朝廷索要赈灾银两,以谋私欲!”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严澄谋害流民已是匪夷所思,可万没想到就连这曲江决堤都是人祸而非天灾!

李知府摇摇欲坠,身上的所有气力都在一瞬间被泄劲,只颤抖着指着严青卉无力的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