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本也知如此,便不再多言,只道:“温凉性情古怪,是个不好打交道的。

但这位沈世子性情温润,又与温凉不和,我们倒可一用。”

“他们不和?”

杜本点头,冷笑道:“这两人都是年少成名,又皆身份尊贵,都是傲气的主,谁能服谁?

更何况那温凉一向素行我素,陛下钦点两人共同治理平州水患,温凉却独断专行,也就沈世子修养好尚能维持面上关系。

但两人面和心不和,只需稍加挑拨便可让他们关系恶化。”

他当初可瞧的清楚,在看到空荡荡的马车和那一句留言时,沈世子的手都被气得隐有发抖。

几人商议了一番,直到送杜本离开,忍耐了许久的李虹才忍不住道:“父亲,这杜本不过就是个幕僚,竟也敢如此与父亲说话,还真是狂妄!”

李知府为官多年,这点忍耐还是有的,他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淡淡道:“他虽是幕僚,却是五殿下的直系,比起我等自要更受重视。”

待他回京述职留任京中,打点好各方关系,就会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那父亲,咱们现在该如何做?”

李知府眯了眯满是褶皱的老眼,沉声道:“先探一探温凉的意思,再行定夺。”

若温凉能顾及一些血脉亲情,这件事就简单很多了。

次日,李知府派李虹亲自去祁县面见温凉,而此时温凉正在审问李氏。

严知县只有一女,已经出阁,府中就只剩下续弦李氏和几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