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决眯着眼睛看沈染,半晌后,傅决扬唇笑了笑,“沈世子,明人不说暗话,温凉为人冷傲孤僻唯我独尊,想必沈世子也受了不少委屈吧?”

沈染面色不动,心中却是暗暗笑起。

合着这位是来挑拨离间的。

他与温凉早在领皇命后便已商议出对策,他留在京中掩人耳目,温凉则暗访平州,查探真实情况。

为了避免引人怀疑,是以他故意做出与温凉有隙的模样,以此打消那些来试探他的人。

只是没想到,竟会在临走前钓上了一条大鱼。

沈染面上依旧带着笑,四两拨千斤的道:“温公子的确冷清了些,但却有大才,染能与其公事是我的荣幸才是,何来的委屈一说。”

傅决却是不信,只叹了一声道:“咱们相识多年,最是清楚彼此的秉性。

沈世子性情温润有礼,可那温凉却最是猖狂,甚至就连我这郡王都敢打,沈世子与之共事,怕是会吃不少苦头。”

沈染不觉间拧起了眉,似乎颇有苦恼,实则却是暗笑,看来温凉打他还是打轻了,一点记性都不长。

见他神色松动,傅决立刻趁热打铁,好一番游说。

两人促膝而谈,相谈甚欢。

傅决见天色不早准备离开,沈染起身相送,傅决笑着抬手道:“沈世子明日就要启程了,今日早些歇着吧。”

傅决嘴角噙笑,志得意满。

沈染立在门前,含笑目送他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沈染才敛下眸中的润,深棕色的瞳孔中漫起鲜有的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