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夫人早已候在那,两人都没有带侍女。
见谢夫人姗姗来迟,永宁侯夫人面凝冷色,眸光凌厉,“谢夫人真是沉得住气,竟是这般时候才来。”
谢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她沉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对永宁侯夫人道:“赵二小姐的事我们也觉得很惋惜,斌儿也十分自责,我们备了厚礼相送,侯夫人何必还要紧咬不放?”
“呵!”永宁侯夫人冷笑起来,看着谢夫人的目光越发狠戾,“若是我把你女儿的腿打断,再给你们送上些礼物,谢夫人也会原谅我么?”
谢夫人狠狠皱眉,“这分明是两回事,斌儿只是一时大意没能接住赵二小姐……”
“少装模作样了,别以为我看不透你们谢家在想什么!
你们不就是看着楚儿与姜家的婚事没了,就想毁约吗?”
永宁侯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只后悔当初竟为女儿相看这般寡情的人家。
可再一想到日日以泪洗面的女儿,永宁侯夫人只得压下心中恨意,面色冷沉的道:“谢斌既是招惹了我女儿,就必须负责到底。
你回去找个黄道吉日,来永宁侯府提亲吧!”
“你疯了不成!”谢夫人也恼了,就赵文鸢那脑子如何配的上她家斌儿,“我还从未听过有强嫁的道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同意的!”
永宁侯夫人不怒反笑,语气阴冷,“不愧是做惯亏心事的人家,这等绝情寡义的话说出来当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夫人不耐皱眉,却见永宁侯夫人笑容阴森,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谢尚书该不会忘了徐州陈府的满门血债吧?”
相较于谢夫人的惊愕,陈晴更是如遭雷击。
她捂住自己的唇,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静静听着二人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