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

温凉轻轻放下了车帘,冷眸看着她。

母妃尚未进京,在两府婚事定下前他不希望有任何变故。

临安是个疯子,他不能让她有一点危险。

临安郡主眼眸一眯,索性也不再询问温凉,而是直接对着马车喊道:“你是谁?为什么坐在温凉的马车里?”

可她的问话如石沉大海,没得到任何回复。

她眼神更冷,竟是敢仗着温凉无视她!

她双拳紧握,又慢慢松开,望着温凉冷冷一笑,“温凉,你什么时候竟也染上去烟花之地的毛病了?

你若是喜欢会唱曲跳舞的女子,我府里有许多身家清白的歌姬,送你又有何妨?”

众人一听,瞬间恍然。

大梁虽不重男女大防,但也没有未婚男女共成马车之理。

除却临安郡主这等肆意妄为的贵女,也就只有烟花女子才会毫无避讳。

众人看温凉的眼神一时都暧昧起来。

原来宛若谪仙一般的温公子竟也与普通男子一样,会流连烟花之地。

温凉墨眸渐深,丝丝缕缕的杀意从他的眼中溢出宛若无形的丝线绕在了临安郡主的脖颈,让她感到窒息。

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可想到马车里的女子,她咬紧银牙,毫不退缩的直视着温凉。

马车里突然传来清灵的笑声,一只玉手挑起车帘一角,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那只手莹白似玉,纤细无骨,指甲上未涂蔻丹,粉嫩的犹如初春的桃花。

温凉蹙眉,正欲将她重新藏好,却见她调皮的挑了一下眉,眨眼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