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揣着银票走出谢府,整整一千两,够他去花楼享受一番。
可他刚穿过一条街,还没等走到温柔乡,便被人封了去路。
对方同样一袭黑衣,可他并未遮掩容貌,一张容颜峻冷清冽。
“你是什么人?”黑衣男子冷声质问,手却已经悄悄摸上腰间的佩剑。
墨踪眉目低沉,脚尖轻轻蹬动地面,携雷霆之势冲到了男子身边。
黑衣男子手中的剑尚未出鞘,而墨迹手中的长剑已然收起。
一抹清冷的月辉晃入深巷,隐约可见黑衣男子的颈部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砰”的一声,黑衣男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那一双眼睁的大大的,至死都没有闭上。
“哎呀呀,就这么杀掉了呀!就不拉回去审问一下吗?万一能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一挺拔秀逸的身影迈进巷口,男子面若中秋月,色若春晓花,一双半眯的桃花眼,风流无双,颜倾桃李。
他身后站着身披一袭雪色大氅的温凉,月色如霜,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恍若九天仙人下凡,携了满天星华。
他没有踏进巷子,清冷的眸只淡淡瞥了一眼地上的男子。
“他知道的,未必有你多,留之何用?”
男子闻后一笑,姿容更绝,他轻轻晃头,神色怡然,“那是自然,我白泽堂知晓天下事,谁人能及?”
白泽堂,知晓天下事,了然万人心,而这男子正是白泽堂少主秦俢。
秦俢颇为可惜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叹声道:“阿凉你也是的,既是人家什么都不知道,你何必非要了人家的小命呢?
不然此时美人美酒正是人生得意,你瞅瞅现在,哎呀呀,真是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