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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思考的时候,身边的沈叶低低开口,小姑娘低着头,豆大的泪珠从她的大眼睛里滑落,滴在面包上。

“我弟弟阿枝,也被他们拐走了。他今年只有四岁,太小了,他们不给他吃的,阿枝很快就生了病,为了不让他传染其他孩子,船员把他丢进了河里……我从箱子的缝隙里看到了,看到阿枝被拖走时候的表情,他在哭,他在哭。”

“我到死都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沈叶眼眶通红,“棕色的头发,一只眼睛瞎了戴着眼罩,随身带着一把长刀,我永远记得他的样子!”

段沫颜定定看了会沈叶,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感觉到女孩身体的颤抖,她忽然问。

“沈叶,你敢向他们复仇吗?”

“……我敢。”

在这种极端不平衡的性别比例下,联邦还采取了将人与区域分为三六九等的方式,中央三区享有众星捧月的净化师,甚至还能做到一对一婚配;上城区与下城区却将生出女儿作为头等大事,为了进入更高等的区域生活;而边防三区望眼欲穿,多少男人终其一生都没有见过活生生的女性。

这样压抑的社会氛围下,联邦采取的畸形政策所带来的后果是巨大的,这政策弊大于利,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段沫颜不知道这是谁提出来的政策,但她知道,长久下去,唯有反社会这一个结局。

贺南在接受了净化之后,好像一直在做梦,满脸通红极速喘息。

而家里的五个小屁孩得知这位秃头‘哥哥’原来是个秃头‘姐姐’,而且还是净化师大人后,一个个全都目瞪口呆,下巴掉在了地上。

段沫颜检查了一下贺南的伤势,他身上那些刀伤在两个小时里几乎好的七七八八,她将绷带松了松,那截断臂也已长出来了一部分,露出粉生生的嫩肉。

这太玄幻了,真涡虫这基因不是废物,简直牛逼ps好吗,现代医学见到他了会哭的。

他们一家蜗居在简陋房间里等待贺南痊愈,门外却忽然想起了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