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太太闻夏看向大队长,大队长目光扫视了一圈人,不高兴地说:“知青下乡建设农村,农村生活条件有限,社员们主动为知青提供住宿,这样团结互助的事情,是好事,也是国家一直倡导鼓励的,怎么就成了谁扒着谁不放了?”

张玉勤等人一言不发。

大队长继续说:“不能因为两个同志走得近,就传出乌七八糟的话来,这让以后生产队的工作怎么进行?以后男同志女同志是不是就不走在一起不能说话了?”

田地里一片安静。

大队长的气愤未减:“幸好裴知青提前向生产队表明了心迹,这要是晚说一步,你们是不是就把成盆成盆的脏水都往闻会计身上泼,非把好好一个女同志毁了不可!这样的心思既不是好的社员,也不是好的知青,更不是好的工农兵!”

不是好的工农兵!

这话说的很重了,社员们心里一惊,张玉勤脸色登时发白,她拿了大队长的推荐信,可是没有拿到公社的推荐信,想着回头和大队长商量一下,让大队长给活动一下关系,向公社要一份推荐信。

大队长突然说她不是好的工农兵,那肯定会影响她向公社要推荐信啊!

她直直地看着大队长,心里一方面震惊与愤怒裴景帆看上闻夏,一方面还想把闻夏摁在脚下踩,一方面觉得自己没有面子,另一方面又想着自己的未来。

极其纠结。

她不想认错,她一点也不想认错,她从来都是被宠着长大的,可没有在公共场合认错,咬牙切齿地站着,仿佛咬的闻夏,这时候大队长又一次问:“张知青,你有什么话说?”

“我、我——”

“认错吗?”

张玉勤双手紧握着,感觉到一阵阵的屈辱,咬唇后,挤出一句话:“认、错。”

“那你是不是胡说八道?”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