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百姓,居然要告国公府, 真是笑话。旁边心腹差役也随着笑:“老爷, 若不是状告国公府,状子且也到不了咱们察院, 平头百姓之间的撕咬在京衙门也就料理了。”
“况且, 这人是白给老爷送银子来呢。”察院当值的官员和差役都心照不宣笑了起来:贾家要平息事, 自然有白花花的银子过来。
既然有人状告, 标准流程还是要走的,察院官员接了状告,盖了印信,然后派了个青衣往宁国府去。意在告诉贾珍贾蓉父子,有人告他们, 为显自己公道,还要传两个宁国府的管家过去问话,算是走走程序。
彼时贾珍父子还在跟贾琏喝酒, 商议从哪儿租房子, 好让贾琏又方便过去住, 又不会被凤姐儿发现。
商议的热火朝天之际,忽然听说被人告了。
贾琏当时就酒醒了一半, 贾蓉年轻也有些害怕。
倒是贾珍久经风月无所畏惧,只道;“怕什么, 必是二姐的夫婿想要再讹钱, 哼, 这等刁民, 叫察院狠狠打一顿就知道好歹了。你们不用怕, 外头便是告咱们家谋反也没事的。”
之后便打点三百两银子让管家去察院回话的时候,直接送给接状纸的官员以作打点之费。
然后继续让着贾琏喝酒,还说到时候新居落成,他这做姐夫必然给二姐置办一份好嫁妆,弄两房精乖的下人服侍等话。
而贾琏不知怎的,却有些魂不守舍,食不知味。
他忽然想起,今晨出门,他说要往宁国府帮衬贾敬丧仪时,凤姐儿那与往常不同的笑容。
当时他就觉得有些古怪,现在想来更是背上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