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神态在这一刻被无尽的屈辱给彻底冲破。

她拔出头上银簪,抵在自己的细弱的脖子上。

痴痴的盯着季天阳母女笑:“我……季氏本家第十任家主嫡女季君竹,此生确实有罪。家母死前,大姨母亲自逼迫上门,没有能耐护住母亲遗物,此乃第一罪。被大姐羞辱,置夜明珠于我屋内,彻夜忍受其与男子gou和,无力反抗此乃第二罪。手无缚鸡之力,身无灵力,却被人污蔑偷盗御空飞行灵器,百口莫辩此乃第三罪。”

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声音凄厉,咳嗽不断,鲜血从唇角溢出。

那模样是被人强逼后,肝胆欲裂鱼死网破之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纵有千般理由,奈何是一介废灵根。歹人若想令我死,我便大抵不过一死。”

季君竹双目赤红,视线滑落在季君言的脸上:“这偌大的季家便如个囚笼,大姐便仿若囚笼中的野兽,咬断我的脖颈轻而易举。何必多此一举为我再添莫须有罪名。这偷盗之罪,我不认!!!”

她说完在所有人发愣的档口儿,眼疾手快走至炕边,抽出卧榻上的絮垫。

大红色的絮垫上,污秽的白,zhuo凝固其上,斑驳成了大小不一的阴影。

季君竹指着那污秽物,歪头冲着季天阳笑:“姨母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大姐夜夜笙箫,留下的证据,夜明珠乃姐姐照明寻欢作乐所用。在妹妹眼底偷来的欢yu每每令姐姐亢奋激动,彻夜奋战!”

这话不说还好,从季君竹声嘶力竭的口中说出来。明明一本正经,却直叫人羞耻难忍。

在场三位族老老脸被憋成了酱紫色。絮垫之物掺杂着女子元阴气息,只需灵力稍稍探查,便能判断此物与季君言所出同源。

季天阳一张脸红里透紫,紫中发黑。她张了张嘴,饶是脸皮奇厚,竟也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眼角余光瞟向嫡女张嘴反驳欲申辩,整张老脸便彻底沉了下去,一脚踹在季君言的胸口。

侧头对季君竹强颜欢笑:“三侄女,今日之事万不是你方才所想那般。快些将簪子收起来。一切皆是你这不成器的大姐姐歪曲事实……姨母偏听偏信,实乃有错。往后再不会强行逼迫你。今日诸位族老在场,姨母向你保证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