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又作无情计,瞧瞧,多俊俏的人儿啊,啧啧,艳红的年华,便是折了!”季君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根枯竹,她轻轻一用力,枯竹枝便分成了两半。

屏风外yu火未消,玉面女君扭曲的冷哼一声。套好衣衫,越过屏风走至床边。

随手一颗夜明珠嵌入左上角的墙壁内,乌漆嘛黑的屋舍总算有了亮光。

依靠在拔步床上的季君竹,着了身中衣,身披着厚厚夹袄。巴掌大的脸埋在的白毛厚领中。

她似乎极怕冷,被褥被她拉至胸口的位置,胳膊肘瑟缩在被褥内。

她撩开眼皮,唇边的弧度从始至终未减分毫。

与季君竹那双不卑不亢的眼对视,季君言心头那股子将发未发的怒火,彻底爆发。

咬牙切齿:“三妹妹若是未曾尽兴,明日酉时,姐姐再多找些个男子。怕只怕扰了妹妹养病的时间。”

季君言在“养病”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她低眸看了眼季君竹唇角未擦拭干净的血渍,又觉自己平白扳回一城,眼底阴霾总算褪去一二。

许是纵欲过度,她下眼睑盛着浓浓的黑眼圈,盛气凌人的姿态瞬间削弱三分。。

季君竹挑眉,葱白的细指拢在被褥中,不知何时拈了枚符箓。

她笑意盈盈,迎向若无所觉的大姐姐,含笑应道:“有何不好?姐姐赤身果体亲自上阵,教妹妹成年启蒙。景凉少睡一些也无妨。”

季君竹的态度不可谓不好,没有恼羞成怒,语气不急不缓,虔诚受教。

可是……那双黑曜石般大的眼珠内盛着高人一等的漫!不!经!心!

季君言刚刚松下来的那口气,又烧了上来,越烧越旺。

自一月前上任家主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