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叠回响的话语不知出自几人之口,虽然喑哑难听,却满是慈爱,如果声音的主人没有被古神之力扭曲,他一定是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我为眼前这一幕感到深深的恐惧与震撼,人类的本能叫嚣冲撞着胸口,急促的心跳声和父母的嘱咐与关怀一起回荡在耳边,逼我赶紧离开。

理智告诉我应该马上离开,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但我一动不动,只是伸手握住了那根曾抚上我肩头的触手。

“初次见面,我是舒里。”

……

接下来的三年,我在天文宇宙总局一边读书,一边配合老教授们做研究。

是,这里只剩下三名老教授,其余的人都死了。

可即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检测古神栖身地周边环境的变化推测它的动向,以及想办法绕过古神离开这座宇宙。

然而,古神的体型太庞大了,它就像神话中的衔尾蛇,将宇宙圈在怀中,仿佛抱着一个抱枕,沉沉地睡着。

它睡了无数个年头,却可能在下个瞬间苏醒。

绕不过去,逃不出去,也无从抗争。

总局里的宇宙学家还很多的时候,有人试图抗争过。他们在宇宙飞船里装满杀伤力最大的武器,想要飞到古神附近发动,和它同归于尽。

那是一颗就足以毁灭一整个星系的武器,宇宙飞船里装了数万的量,甚至能够炸开宇宙与宇宙之间的间隙。

可现实给了他们无情一击。

事实证明,科学的尽头离神学还有很长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