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法劝戚宁玉抛下18年的感情,只能故作轻松地说:“你往前看看,前面呢总有更好的!比如,你看看我啊!至少我们是平等的,你讨厌我就可以不理我。”

戚宁玉仍垂着视线,轻声“嗯”了一声,然后说:“他从小被人顺着惯了,应该忍不了我多久的,很快,很就会——。”

——就会厌烦我,赶我走了。

“什么意思?”

雷森没听明白戚宁玉这话的意思,但他刚问出口,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拿出来一看,看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号码给他打了电话。

邢誉川是他的甲方老板,他存了邢誉川的电话,但他觉得他和邢誉川大概没可能会相互打电话。

然而,此时他却看到了邢誉川的号码。

雷森疑惑了许久,悄悄往戚宁玉那边瞥了一眼,再才接起来。

“宁玉在哪里?”

刚接通邢誉川的声音就猛不迭传过来,冷得仿佛隔着大洋也能感受到杀意。雷森又看了看戚宁玉,没有回答。

戚宁玉瞬间猜到了这电话是谁打的,他手机关机之后到现在一直没打开,他迟疑了一下说:“给我。”

雷森把手机递过来,他拿到耳边,“喂。”

那头的人半晌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戚宁玉不耐地提醒道:“你不说话我挂了。”

“戚宁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不声不响就跑了,还把手机关机。马上给我回来!”

比起邢誉川的暴怒,戚宁玉语气比平常更加平静,他回道:“我订的明天的机票。”

“我说现在,马上,回来!”

戚宁玉又重复了一遍,“我订的明天的机票。”